第一章 风雪归途
十二月的北疆,大雪封山。林骁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探亲批准单,站在哨所的铁丝网旁,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碴。这是她入伍三年来第一次申请探亲——父亲病危的消息像一颗子弹,击穿了军营里所有的纪律和克制。
第二章 迷彩下的温情
军营的探亲流程比她想象中更严苛。安检、登记、临时宿舍的硬板床……但当她推开病房门时,父亲灰白的脸上浮起笑意:“丫头,你身上有雪松的味道。”那是营区后山特有的气息。护士偷偷告诉她,父亲昏迷时总念叨着“别给部队添麻烦”。
第三章 号角与心跳
探亲的第七天,林骁在食堂撞见新兵连的暗恋对象陆沉。他正被班长训斥,因为训练时偷藏了一颗冻梨——那是他听说林骁父亲住院,跑遍驻地小卖部买的。两人在锅炉房门口僵持,陆沉耳朵通红:“就想让叔叔尝尝……甜的东西。”
第四章 凌晨三点的抉择
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,而凌晨的紧急集合号撕裂了夜色。林骁咬着牙套上作战靴,母亲拽住她的武装带:“能不能……能不能不走?”月光照在肩章上,她喉咙发紧:“妈,我得对得起这身衣服。”
第五章 融雪时分
归队前夜,陆沉翻墙溜进家属院,隔着窗户塞进一盒止咳糖浆。“炊事班老方给的偏方,”他低头蹭掉作战靴上的雪,“别哭啊,你这眼睛肿了还怎么瞄准?”走廊突然响起查岗脚步声,两人缩在暖气片后,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。
后记
火车鸣笛时,林骁在月台上看到一个笔挺的军绿色身影。陆沉攥着调令,睫毛上结着霜:“申请了医疗护送任务,正好去你们总院进修。”父亲的主治医生在车窗上呵出一片雾气,画了个歪扭的笑脸。
探亲的故事,从来不止于相聚。那些藏在战术背包里的药盒、凌晨默背的病理报告、伪装成“顺路”的千里奔赴,都是中国军人最沉默的温柔。